陆小曼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她的才情表现在哪里?
陆小曼是一位民国才女,当然也是美女。胡适说她是“一道不可不看的风景”,郁达夫评价她是“曾振动20世纪20年代中国文艺界的普罗米修斯”,而她的爱人徐志摩则赞美她“一双眼睛也在说话,睛光里荡起,心泉的秘密”。因为和徐志摩的爱情悲欢,她的才情逐渐被忽略了,毕竟大家最津津乐道的永远都是八卦。
陆小曼出生在富贵之家。其夫早年留学早稻田大学,是伊藤博文的得意门生,后担任过中华民国财政部司长和赋税司长,再后来下海经商,成为中华储蓄银行的主要创办人。其母也出自名门,受过良好教育,尤善古文和工笔画。
陆小曼的启蒙教育就是由母亲完成的,因此从小就对绘画有着别样的喜爱和领悟,书法功底也极为扎实,尤其擅长小楷。她的画精于花卉和山水,颇见宋人院本的传统;人物画以单薄羸弱、柳肩细腰、顾病自怜为基本造型和表达主旨,承袭清代”改琦—费晓楼“一派。
陆小曼曾就读过京师女子师范学堂附属小学、北京女中和法国人开办的圣心学堂,都是当时数一数二的好学校。在圣心学堂,陆小曼又学习了朗诵、表演、钢琴、舞蹈多种才艺,家里还给她请了英国家庭女教师教习英文,到了十六七岁时,她已经通晓英法两种外语了。
那时的陆小曼在学校里被称为“皇后”,每次去看戏或游园,总有一大票人尾随,甘愿为其拿衣拎包。
当时的北洋政府外交部长顾维钧让圣心学堂推荐一位精通英法两种语言的漂亮女孩参加外国使节接待工作。这个名额自然落到了陆小曼头上,而她的过人表现后来也得到了顾维钧的赏识。这时的陆小曼名闻北京社交界,与上海的唐瑛并称”南唐北陆“。
与王庚成婚后的陆小曼成为了一个养尊处优又无所事事的官太太。因为与胡适的亲密关系,陆小曼与”新月社“走到了一起,擅长昆曲的她还参演了《春香闹学》,并结实徐志摩,拜师刘海粟。
她翻译过意大利戏剧《海市蜃楼》,也和徐志摩合著过戏剧剧本《卞昆冈》,还有的很多散文类的文字作品都散见于当时的杂志上。1929年,她参与了中国女子书画会的成立筹备工作;5月接待了来华的泰戈尔。
徐志摩去世以后,陆小曼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整理徐志摩作品上。直到1956年,被安排为上海文史馆馆员。1958年,她又成为上海中国画院专业画师,并参加上海美术家协会。
陆小曼出身官宦人家,精外语,善绘画,年轻时出入社交场,称得上是真正的名媛。她和徐志摩恋爱与结婚经过,是当时的社会大新闻,牵涉了一堆文化名人如梁启超、胡适等,这些和其他很多事情早已是人所共知的,再抄书或百度就很无趣了。据顾哥翻看闲书所得,陆小曼有一个特点该是不为一般人所知的,这个爱好当然不是陈巨来笔记里说的抽鸦片,而是她爱看武侠小说!
陆小曼1940年通过北平的报界朋友,设法联系上还珠楼主,她所写的信曾经在北平的一家报纸上刊出,信中她自称是武侠小说迷,最喜欢还珠楼主的武侠小说。这位“还珠楼主铁粉”是如何称赞自己偶像呢?她在信中说:“自从见到您的《青城十九侠》等等,我才觉得眼前放出一种异样光彩,我敢说我平生还没有见着像您这样一只神笔呢!白话写得像您这样的美丽活泼,还真少见呢!古今的名小说我也不知看了多少,像您这样的文字,能使我如此的钦佩,我自己都难得感觉着的……我是一个最懒于动笔的人,同时也是最难得崇拜别人的文字的,我今天竟肯突然去信给一个不相识的人,也是平生第一次,可见先生的文字动人了。请您快给我一个回信,并请告诉我您的真名。陆小曼敬上”以陆小曼的文学修养和眼光,如此赞赏还珠楼主的文笔,则还珠楼主得享大名,就更加不足为怪了。
这封信不算长,主要是陆小曼向还珠楼主索要已出版的武侠小说,因为她很难在上海买到,没法子才联系作者,要满足她这个粉丝追书看的欲望。行文轻巧,语气迹近游戏,简直就是一个小女孩在追着索要心爱之物,颇有点撒娇耍赖的味道。当时顾哥和友人看到这封信,真有些怀疑是不是真出自陆小曼之手。后来再看到陆小曼的第二封信——该是给还珠的回信,这次的语气和行文就一改而为淑女,用语典雅周正,语气则如平辈友朋的焦炭,这才确定第一封信确实出自陆小曼之手。
针对陆小曼是什么样的人这个问题,顾哥的回答是:她是一个性情率真的真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