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儿时搬着小木板凳或坐在墙头上在村子里看露天电影吗,那些电影名称你还记得吗?
太难忘了,我是和共和国同龄,什么都赶上了,咱们只说看电影这件事,当时一个县可能是有几个放映班子,一般都是两个人一个是放映员,另一个则是领导了,那时候还没有条件到各村去放映,只能集中到小学,学校里面,一般都是老乡的牛车给送过来,如果正赶上是上课的时间,这节课的秩序是肯定好不了啦,老师在上面讲课,下面的学生无不窃窃私语,看演电影的来了然后就纷纷猜测今晚上演什么片子,嗡嗡声一片,气的老师直喊,注意听讲,谁还有心思听讲啊,好容易熬到下课了,蜂湧而出第一件事就是问今天晚上演啥,那时演出的设备就是一个发电机,一个放映机两根竹竿一块幕布,一根大铁杵,重几十斤是为了埋竹竿用,拎起来朝地上捣,我们男生就爱干这事你争我夺,放映员乐的清闲只嘱咐,加小心别砸了脚,放学回家告诉庄里人,来演电影的了,当时十多村一个学校,看电影的人那叫个多呀,我记的刚开始的时候还卖票,有的时候演到中途发电机坏了那时候不知道叫发电机,叫电锅,完了看不了啦电锅坏了,那叫扫兴,都等着收拾电锅,实在修理不好,只好悻悻的回家那时人们都朴实,也不说什么明晚上再来,我们小时候有说书的,还有唱影的,说书的是两个人一个说的架个小鼓一只手拿个小鼓锤一只手夾两个铁片,且说且唱,还有一个瞎子拉弦,唱影的,就是现在所说的皮影戏可热闹了,有唱生的唱小的还有唱冉的,说起来是笑话,明知道影人是驴皮做的,怎么跺脚那么响于是钻到影台子下面仰脸从板缝朝上看,结果是人在里面连耍片子带跺脚,还把眼晴给瞇了,儿时的记忆是永远忘不掉了,谢谢。
我们五十年代出生的那一代人,在小时候的乡村,生活上很清苦。但回想起当年的那些往事,却充满着童趣和快乐。在生产队打谷场上看电影,是一辈子无法忘怀的快乐时光。那时的电影可谓是百花齐放,如《地道战》、《地雷战》、《平原游击队》、《铁道游击队》、《南征北战》、《51号兵站》、《上甘岭》、《英雄儿女》、《阿诗玛》、《朝阳沟》、《天仙配》……等等。看电影时的经历也是历历在目。
小时候看电影,其中发生的两件事让我记忆尤为深刻,第一件事是有一天晚上放映《朝阳沟》,我们小孩子们都是早早地摆小板凳占位置,但放映的时候却不是打仗的片子,这让我们这些男孩当时就兴趣索然,从场地中央跑到场地边转悠,突然,我看见我的表姐与二宝哥不在看电影,却是躲在生产队的大草堆旁拉着手。我非常好奇,因为我知道,我的这个表姐是与我的一个表哥订下娃娃亲的。表姐很漂亮,搁现在至少是村花级别,她与我母亲表露过,不同意订下的娃娃亲,她要自由恋爱,让我母亲帮她退亲。但是我母亲担忧影响亲戚关系,就没有出这个面。
我当时虽然小,但也算懂事,就没有打扰他们,重新回去看电影。回家后,我把看到的情况对母亲说了,母亲说:小孩子家,不要出去乱说。我听了母亲的话,的确做到了守口如瓶。在半个月后的一天,二宝哥带着表姐私奔了,直到两年后,带着孩子回来,这件事才算告一段落。期间,据说在外面吃了很多的苦。可见当时自由恋爱的代价是非常大的。
另一次是放映《地道战》。《地道战》电影我们看过多次,但仍然百看不厌,至今,对于那高亢昂扬的歌曲“地道战,嗨!地道战,埋伏那神兵千百万……”还可以哼唱出来。
我们当时虽然是小孩子,但心情每一次都是跟着电影情节激荡起伏。最后,八路军和民兵把日本鬼子消灭了,我们也会高兴得手舞足蹈“嗷嗷”大叫,释放心中的快意。一天,正当我们大喊大叫时,我身边一个叫“蛮爷”的汉子幽幽地说:我也杀过日本鬼子!
我顿时哑然,因为“蛮爷”历史上有污点,他当过国军的排长,如果是连长,就会定为“历史反革命分子”。蛮爷虽然没有定为历史反革命,但在我们小孩子心中,最起码不是好人。他说他一个差一点就是历史反革命的人,竟然杀过日本鬼子,我能不吃惊吗?
我非常好奇,回家向父亲求证,父亲说:这事不好说,关键他不是八路军啊!
再后来,到了二十世纪初,“蛮爷”已经是九十多岁风烛残年的老人了,有一次我与他说起当年的事,他还是那句话:我杀过日本鬼子!并且还加了一句:我立过功。
后来没过两年,政府给很多在世的抗日老战士落实了政策,当时也包括“蛮爷”,但“蛮爷”已经走了,没有等到被肯定的那一天的到来。我想,若是“蛮爷”在天有灵,您可以安心了,国家已经肯定了你们当年的历史功绩。
我是老牛爱遛弯,是一位庄稼老把式,资深农民工。若赞同我的观点,请关注点赞!